■謝雄鷹著

第二章學海爭雄（八）

謝嘉生：

“是嗎？奇文共欣賞，讀來聽聽如何？”

謝明德：

“好呀，請聽我細細讀來：‘寶樹源流，細澤悠長。唐風漢武，威聲四方。謝家風范，養晦韜光。陳留立郡，烏衣辟疆。南蠻踏足，粵北開荒。發軔新地，豁然故鄉。河之源頭，婉約東江。子民萬代，創業興邦。才俊文武，紫氣浩蕩。邦民衛國，相得益彰。傳承祖德，史業輝煌。宏愿偉志，光大發揚。轉眼千載，一路風光。英才勃發，唯吾祖昌。建言立卷，天下文章。寶樹家聲，舊曲新唱。研文究史，血脈不忘。激勵后人，寶樹茁壯。是為開卷，銘志胸腔。呼喚宗仁，不負眾望。’”

謝嘉生：

“你厲害呀，那么長的詩文，一字不漏，真服你了！不過，在敬服你之才學的同時，我也想獻獻丑，即除你朗誦的這首《寶樹賦》之外，我們家鄉的大作家謝櫻子先生還有一首姐妹篇，是步其韻的《重修尚平謝氏始祖復淵公墓祭文》，在我們家鄉也是膾炙人口，相信你也是耳熟能詳的。”

謝明德：

“也曾聞之，不過，還是希望能親耳聆聽老老老老老老叔公一以頌之！”

謝嘉生：

“好！我就不客氣獻丑了，不當之處，還請見諒：‘炎帝神農，唯我祖光；后裔姜公，威鼎族望；擁立西周，建都洛陽；授姓謝氏，陳留開疆；爾后戰亂，經年落荒；東晉時遷，乃烏衣巷；支系滋生，謂寶樹堂；人丁發達，氏族泓廣；文韜武略，聲震八方；吾公枋得，興兵勤王；華夏高風，神州節亮；所出復淵，智慧孫郎；開基尚平，創業興邦；孕育后裔，大德泱泱；賢才輩出，俊杰浩蕩；詩文溢彩，武藝高揚；政壇仕尊，商海財旺；宏發三江，雋達五洋；承蒙祖德，籍我祖光；方有吾土，熠有吾鄉；如今祖墳，飽經風霜；累遭損毀，頻受影響；后人祭拜，影目痍瘡；開明宗賢，發起議倡；重修祖墳，耀我祖光；崇我祖德，勵我后幫；舊貌新顏，墳輝艷陽；此為族人，眾歸所望；祈福達愿，事遂心翔；頓祝寶樹，代代輝煌。’”

謝明德：

“老老老老老老叔公著實不賴呀！該向你學習呢！”

謝嘉生：

“哪里，哪里，賢世侄才厲害呢，該向你學習才對！”

謝明德：

“嗬，難得老老老老老老叔公表揚，真是不勝榮幸！”

他們一來一往，你問我答，幾乎做到兵來將擋，車來卒堵，矛來盾頂，水來土掩。說完之后，他們各自都忍耐不住，彼此沖著哈哈大笑起來。

事實上，這次舌戰，來回幾個回合，的確精彩難辨，伯仲難分。謝嘉生想在謝明德的雞蛋里挑骨頭，但終究找不到骨頭；謝明德想為難一下謝嘉生，又“陰謀”無法得逞。他們便互相對對方的才情有了友善的理解，也開始對對方的才智予以不得不的承認，嫉妒對方的烏云慢慢消散，一種好感隱約萌生。

彼此有了這種微妙感覺之后，他們又不謀而合，似乎隱隱約約萌發了某種意識，這種意識引發出了這樣一串話題：人是構成社會的基本細胞，是不可能孤立地生活在社會中的，只要是人，都會以聚居的形式生活著，不管聰明還是愚鈍，只要聚居在一起，都會形成一種關系，親情、友情、愛情關系，師生、領導與被領導關系，等等，對于坐在同一個課室里學習的同學，自然是一種學習上的伙伴關系。當然，學習也有競爭，但不是敵對；學習也有追趕，但不是排斥。人可以群分，但不可以唯群分論。聰明與不聰明的人可以在一起，也可以不在一起。但聰明與不聰明的人在一起，聰明的人是一個榜樣，一面鏡子，一種動力，一座航標，不斷予不聰明的人以力量，幫助他們聰明起來，成熟起來，成功起來，有作為起來；而聰明的人與聰明的人在一起，他們便應該成為既是一種伙伴關系，又是一種競爭關系。只要有競爭，人類才會進步，社會才會發展。反之，這個世界就會混混吞吞，停滯不前，這個社會就會失去它存在的應有價值和真實意義！

謝明德有了這種啟明，謝嘉生有了這種啟明，斗嘴和舌戰的欲念便逐漸淡化和瓦解。

（未完待續……）